清晨,天刚破晓,早餐店飘出阵阵豆浆的香气,刚刚苏醒的城市也开始陷入一天的忙碌。
卡在早读铃声响起的前三分钟,一个身量高挑的背影急匆匆地冲进校门。安悦像是起晚了,为了不被抓迟到,她跑得飞快,足足175的身高使得她不得不买大一号的校服,此刻被奔跑间的风带起来,宽大的校服外套在她身上仿佛像套了个麻袋,但还是很好地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
全力奔跑之下,安悦赶在铃声响起的同时踏进班门,她赶紧甩下书包坐好,头也没抬地向同桌摊开手,手心向上朝他抬了抬纤细的手掌。
周言晖像是习惯了她这样似的,把两本练习册拍在她手里,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但凡跑慢一点,今天就铁定被抓迟到。”
安悦也不在意,她把两本练习册摊开,眼神一左一右来回飘动,笔尖舞动地飞起,“那当然,我这田径可不是白练的。”
周言晖不动声色地把身体微微转向她,手腕撑着脑袋,眼神也开始飘起来,不过他的眼睛却是上下扫动的,虽然到了膝盖的位置便会停住再次向上,但在周言晖的视角里,他的余光刚好可以瞟到那双包裹在运动鞋之下的一双大脚。他这位死党兼同桌身量颀长不说,双脚的尺寸也很是可观。周言晖从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重度tk控,尤其喜欢女生的脚丫,最频繁的幻想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挠到女生的脚心以满足自己的癖好。安悦就是他最满意的意淫对象,他们从小就认识,看着自己这位异性死党从小萝卜头一直长到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两公分,他心底完全没有不爽的情绪,甚至因此更加垂涎安悦的脚,很早就把挠到安悦定为了自己的第一目标。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圈,周言晖到底还是怕她发现,于是决定见好就收,轻咳了一声小声开口道:“周末你又去做足疗了?”
安悦显然注意到了同桌的眼神,但她忙着抄作业,顾不上多想,被问到足疗的事情时才皱了皱眉,分出两分精力应付他。
“不是跟你说过了,那次足疗根本就没做成,你再敢笑话我,我就拉你也去体验一下,到时候把你的脚死死按床上,不做完不放手的那种!”
这话在安悦看来是威胁,但周言晖只觉得兴奋,他笑了两声,明目张胆地看了两眼安悦的双脚,再装作满不在意地回答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怕痒啊,我才不怕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呢,去就去呗,我当免费按摩了。”
早读已经开始了,安悦顿时顾不上回怼,她加快抄写速度,把同桌的挑衅暂时搁在一旁。
周言晖也知道她没空跟自己说笑,他有些遗憾地摊开书本,脑子里还满是有天安悦发来的做足疗的照片,照片里,白色的毛巾微微搭在左脚脚背,露出莹莹一小截脚趾,按摩小姐姐的指关节按在右足的足心处,那只脚丫大抵是因为受痒的缘故,死死蜷住不肯松开。照片有些虚焦,周言晖想,大概是拍摄者那时正笑得浑身发抖吧。
糟糕,嘴角扬起的笑容有些过于明显了,周言晖压了压脑袋,感觉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把逐渐有些荒唐的思绪拉回来。
“欸,你别全抄啊,好歹改一改。”
“我知道我知道,抄过多少次了我什么时候翻过车?你啰嗦死了。”
一学期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学期末,阳光充足的午后,学生们都在忙碌着把考场的桌椅复原,唯有安悦不见踪影,周言晖刚帮她把书本搬回来放好,就看到从办公室门口出来无精打采的安悦。
“怎么了?老师突然找你?”教室里一片忙碌,两人站在走廊里进行了短暂的交谈。
“期末成绩出来了。”安悦垂着脑袋,明显情绪不高。
“这么快!那你知道你的成绩了?”周言晖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这个同桌每天学习的状况自己最清楚,平时小考自己还能帮上忙,到了期末考试只能完全靠自己的时候,只怕……
“老师说,把你安排在我旁边也没什么用,要是我下个学期开学考再考不好,就不让我们继续做同桌了……”安悦想了想自己那可怜的分数,半晌还是觉得说不出口,只好直接说出老师给下的“最终通牒”。
“那你寒假得好好努力了,最好找个老师给你补习一下,要是文化课成绩不过关,你还怎么练体育啊。”周言晖习惯性地低头,目光扫了一眼安悦的运动鞋,几乎是一瞬间,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挠安悦的绝佳办法,于是说话间也带了些暗示和威胁,现在只看对方会不会上钩了。
“问题好像是有点严重了……”安悦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却突然抬头望向他,好像想起什么一样,“但这不是还有你吗,你帮我补习一下不就好了,以咱俩的关系,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挨批吧?”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得考虑一下,你知识点漏的太多,给你补习要累死我的!”周言晖心中窃喜,面上却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实则却在以退为进。还有什么比两人单独在家补习功课更得天独厚的tk机会吗?自己只要稍微动动手脚,安悦就只有乖乖接受“惩罚”的份了!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来我家,我好吃好喝伺候着还不行吗!”安悦找到了希望,低落的情绪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甚至还大力晃动了几下周言晖的肩膀,来自体育生的力量压制让平时不怎么锻炼的周言晖险些没能站稳。
周言晖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站定,他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多加了一条,到时候可一定要绑起来才行!
假期来临,两人定好的日子也很快就如约而至,周言晖特意挑选了安悦家中无人的时候,毕竟只有两人独处才方便他实施自己的挠痒计划。
时值冬天,周言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来到安悦家中,发现地暖的温度可以支持在室内只穿单衣,他之前还担心会不会因为温度过低而发生敏感度降低的问题,不过还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周言晖脱去外衣只留了一件衬衫,发现安悦也是这样的单薄打扮,她甚至光着脚就踩在了木地板上,周言晖一进门就发现了这一点,那双脚和自己想象中一样白皙好看,他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盯着那双漂亮的裸足仔细欣赏。
不过这样也足够安悦意识到不对劲了,周言晖的眼神上下飘忽地有些过分,难道是因为自己没穿鞋吗?可是室内并不冷,光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样的疑惑一直萦绕在心间,就连补习的间隙,安悦都能察觉到自己脚上那若有若无的眼神注目,这样的奇怪感觉,一直到补习快要结束时才豁然开朗般有了答案。
“今天就讲到这吧,我给你出几道题,做不出来是要有惩罚的。”坐在安悦身旁的周言晖没能忍住,余光再次看向安悦脚下的位置,由于紧张,他不停地转动着手上的笔用以掩饰。
“惩罚?你搞什么啊,我做不出来题还要被你打手板不成?”安悦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被压制的强烈不适感浮上心头,显然是有些不满。
“我给你补习这么卖力,你要是没学好可不行,再说了,我有那么狠心吗,这个惩罚不会疼的,就是挠挠脚心而已。”周言晖仿佛早料到对方不会答应,不过他也想好了说辞。
果然,安悦的表情有些许松动,这个要求正好对上了她的猜测,不过她依旧皱着眉头,但好歹有了商量的余地,“挠脚心不是小孩子的游戏吗?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怎么这么墨迹,不会是不敢了吧?是你之前说你怕痒的,不难受也达不到惩罚的目的不是吗?”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对于安悦倒是一向好使得很。
“我……”安悦刚想反驳,就注意到周言晖再次看向地面的眼神,不过这次她终于察觉到了对方的目的。
他怎么,怎么好像是在看自己的脚啊,还搞了个奇奇怪怪的挠脚心惩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安悦的脑海中一下子就涌现出无数细碎的片段,都是周言晖无意中注意她双脚的画面,还有他对自己做足疗过于频繁的关注,疑惑许久的问题瞬间有了答案。
周言晖不会是个恋足癖吧?!
想到这,安悦的眼神看向他的双脚,之前从来没注意过,周言晖的鞋码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他穿着自己的备用拖鞋,大小十分合适,白色的长棉袜一直拉到小腿的位置,显得干净又好看。
既然这样,那就跟他玩玩好了,这家伙之前还吹牛说自己不怕痒,安悦是半点也不相信的。
“我同意有惩罚环节,你出题吧。”打定主意之后,安悦干脆地答应下来。
“那你可不能反悔!”周言晖差点没忍住过分雀跃的心情,语气中欣喜仿佛对方已经在准备接受惩罚了一般。
“来啊,谁怕谁。”
出题做题的过程谁也没有去在意,周言晖早就准备好了题目,他故意把难度提高了一大截,确保安悦绝对不可能有全部做对的可能,而安悦就更不在乎了,在她的打算里,周言晖最后一定是那个砧板上的鱼肉。
“你只做对了一半,怎样,愿赌服输吗?”意料之中的结局,周言晖的题目出的刁钻,安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全部做对。
“当然,我又不是玩不起,你说吧,要怎么挠?”虽然题目的难度让她有些困惑,但还是顺水推舟地进行了下去。
“你放心,我可没有那么狠心。”
周言晖从背包里拿出棉绳,示意安悦把脚放在凳子上。
“你干嘛,还要绑我?”安悦到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家伙怎么会轻易答应给自己补习,这一系列的操作,分明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把自己绑起来挠脚心。
“不然怎么叫惩罚呢?再说万一你踢我怎么办,之前都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安悦也是真的想看看周言晖都有什么招数,闻言打算暂时配合他的安排。
小指粗细的棉绳一圈圈绕在安悦脚腕上,周言晖捆绑的极其认真,在脚腕处绕了三四圈后,又在椅子上缠绕。
“你至于吗?”安悦尝试着活动自己的双脚,发现周言晖实在是不会捆绑的那一类人,脚腕和椅子之间还有很多缝隙,只要一用力便能轻易挣脱。
但周言晖却不这样想,他只以为安悦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自由。
“错一题罚你三分钟,而你错了十道题。”
自以为捆绑完毕的周言晖拿起一旁的手机,将倒计时设置成半个小时。
“原来你兜兜转转这一大圈,还真是为了把我绑起来挠脚心啊。”安悦听到这过分长的惩罚时间,之前的猜想全部得到了验证,这家伙就是对自己的脚蓄谋已久,不过既然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用对他客气了。
周言晖伸手要挠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敏锐地发觉到了不对劲。
“你发现了?”周言晖出现了短暂的慌张和不安,随即安悦脚上的绳索给了他一些安全感。
“发现了又有什么用呢?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都被我绑起来了,还不如下次好好准备,别错那么多题。”
“哦?”安悦勾起唇角,在周言晖的注视之下,她轻而易举地压了下脚腕,下一秒就从椅子和绳索间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松散下来的棉绳再没有任何约束力,安悦抬手就把脚上的绳子拿在了手里,笑意盈盈地看向周言晖。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她拿着绳索,一步步向人逼近。
周言晖彻底慌了,他知道,光凭武力值,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但挣扎还是不能放弃的,他后退两步就要向门口跑去,但屋内空间不大,还是被安悦一把就拉了回来。
“我确实答应了惩罚环节,但受罚的人是你才对。”
刚刚捆在安悦脚腕上的棉绳绕在周言晖反剪在身后的手腕上,一圈圈拉紧系好。
“学生犯了错,老师也有责任的不是么?我答应的是这个哦~”
周言晖挣扎不过,在纯粹的力量压制下败下阵来,很快双脚脚腕也被并住捆绑完毕。
安悦拍拍手,她的捆绑技术高明不少,这下周言晖可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你太过分了!我好心好意给你补课,你居然这么对我!学不好明明是你的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以为你藏的很好吗,是谁每天都在偷偷看我的脚,是谁处心积虑出这么难的题只为了挠我的脚心?”
“而且,对于你这个恋足癖来说,是不是惩罚还不一定呢。”
“你,你说什么?!”被公然点破自己的小心思不说,连恋足癖的事实都被对方直接说破,周言晖瞬间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他以为藏的很好的秘密,居然早就被人发现了!
“还想用挠痒痒惩罚我,嗯?”安悦见他这幅说不出话的模样,倒是突然想起他调侃自己做足疗怕痒的事情来,一时间也想验证他说的不怕痒是不是真的。
“喜欢女生的脚?还想挠女生的痒痒?”安悦将他翻过来,双腿将脚腕上下夹紧压好,扳平了蜷缩着的脚趾,直接挠向了穿着白袜的脚心。
“不是!我不是!哈哈哈不要!好痒!别哈哈哈别挠哈哈哈!”周言晖吃痒后的反应过于剧烈了,他拼命挣动着身体,脚趾发力险些挣脱安悦的控制。
安悦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隔着袜子轻轻在脚心处抓挠几下就能有这么大的效果,周言晖居然怕痒到这种程度。
“还敢嘴硬?我看你的脚底倒是挺软的,被挠痒痒能撑多久啊?”
“不!哈哈哈哈,快停,不行的哈哈哈哈哈好难受!”
安悦见他避开话题不肯承认,一时间也来了脾气,她坐在周言晖小腿处,双手向后探去继续折磨敏感的脚底,这样的姿势,她的双脚刚好停在他身体两侧,脚腕向里侧偏一些,脚趾就刚好能够到周言晖同样敏感的腰侧,安悦的脚趾也十分灵活,她将双脚伸进衣服中,毫无保护的腰侧被双脚轮番点弄,周言晖简直要笑的喘不过气来。
“还不肯承认吗?还是说因为喜欢,想再享受一会?”安悦惬意极了,虽然她并没有挠痒取乐的癖好,但周言晖的反应实在有趣,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他几下。
而周言晖就没有那么好受了,脚底虽然有一层棉袜保护,但指甲的杀伤力不容小觑,尖锐的触感透过袜子刺激着脚底的软肉,剧烈的痒感直达心尖,抓心挠肺一般难以疏解,更别提腰上也接连不断地传来刺激,而带给他折磨的恰好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那双脚。周言晖怎么也没能想到,第一次和这双脚丫的亲密接触居然是这样的形式,温热的脚趾,绵软的脚掌,一切都和自己想象中一样美好,但偏偏这样的体验是从腰上传来,平时碰不得的痒痒肉哪里经受得住这种“折磨”,周言晖享受了不过两三秒,就顾不上感受脚趾的触感了,两处敏感地带被一同呵痒,他现在仅有的念头就是赶紧停下这可怕的挠痒。
“啊哈哈哈不哈哈哈不要一起哈哈哈受不了,不要一起挠啊哈哈哈!求你!”
“怎么会受不了呢,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不是喜欢我的脚吗?那它们给你挠痒痒你不是该更开心吗?”安悦调侃着,挠痒的动作丝毫没有放缓的意思。
“不哈哈哈哈不喜欢哈哈哈哈,停,哈哈哈求你停手哈哈!”
“说想要挠痒的人不是你吗?现在自己受着,怎么不喜欢了呢?怕不是口是心非吧!”安悦的脚趾更加用力,抵住两侧的腰肉大力搓弄,直把周言晖痒得来回挣扎躲避,但依然逃不开灵巧呵痒的双脚。
安悦顿时觉得,挠他的痒痒好像是件蛮有意思的事情。
于是,调侃的话语也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刚开始就笑成这样了,是谁说自己不怕痒的?”
“你一个男生怎么比我还敏感?看在你这么认真给我补课的份上,就帮你好好锻炼一下,不用说谢谢啦。”
“这么快就求饶了?这么弱怎么当学霸啊~”
调戏的话语接二连三地传进周言晖的耳中,极度的羞耻和巨痒完全剥夺了他的语言能力,唯一的发泄出口就是身体的不停扭动和大笑。
不过还好,安悦还是给了他休息的机会。
“最后一次机会哦,现在还嘴硬吗?”
已经被痒到拼命求饶的周言晖哪里顾得上之前的羞耻,大笑着承认了自己的目的。
“哈哈我哈哈哈承认,你别,哈哈别挠,我承认哈哈哈我承认我恋足,承认喜欢看你的脚哈哈哈哈停,求饶了哈哈哈!”
“就你这样的还想把我绑起来挠脚心?姐要是能让你得逞,这几年田径不是白练了?”安悦最后在那双白袜脚底上狠狠挠了几下,暂时停止了抓挠的动作,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周言晖已经笑的没什么力气了,他翻过身径直躺在地毯上,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息。
“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吧?”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安悦再次坐在他脚边,威胁性地抚摸着他的脚背。
周言晖的脚背也是同样的敏感,他难耐地晃动着脚腕,惊恐地反驳她,“我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怎样!”
“当然是继续惩罚喽,三十分钟可是你自己定下来的,难不成你还想反悔?那就更要惩罚一下了!”安悦见他这幅害怕的样子,作弄之心渐浓,看着那双直至小腿处的棉袜,突然好奇光脚挠脚心会是什么效果。
“你要干什么!不许脱袜子!你快住手!”周言晖这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双脚之上,袜子刚被拽动他就察觉到不妙,穿着袜子被挠脚心就足够难受,要是再失去袜子的保护……
周言晖拼命晃动着双脚,长袜本就难脱,一时间还真有些不好下手。
不过安悦很快就找到了绝佳的好办法。
既然直接脱不好脱,不如换一种更有趣的方式。她从大脚趾的位置拎起袜子的一角,向上提的同时去扣弄厚厚的脚掌,这个位置被挠倒还有些闪躲的余地,只要晃动的频率足够快,就能躲掉一多半的痒感,但晃动脚趾就会加速袜子被脱掉的速度,袜子被褪至脚踝处时周言晖终于发现了这一点,他拼命忍耐着不再摆动脚尖,很快钻心的巨痒就从脚掌处蔓延至全身。
“哈哈哈哈你哈哈哈你卑鄙!哈哈哈哈不要!不要脱我的袜子!”周言晖终究还是无法克制躲避的动作,袜子已经被慢慢褪至脚跟处。
这时候要想完全脱掉袜子也不过就是一拉一拽的功夫,但安悦却偏要继续戏弄他,拉着袜角的力气又放缓一些,有意拉长羞辱的时间。
“谁在脱你的袜子啊,不是你自己吗?你要是能忍住不动,袜子现在还好好穿着的呀。”
安悦几乎没再用力做什么动作,她的双手都用来折磨那一小片脚掌,十根手指几乎要把每一寸缝隙填满,周言晖更加控制不住挣扎的动作,每晃动一下,袜子都在一寸寸慢慢脱离。
“哈哈哈你哈哈哈你不挠哈哈我肯定不会动的!”在失去袜子的威胁下,周言晖做着最后的挣扎。
“哦?那你为什么会动呢?”
“我哈哈哈你明知故问哈哈哈哈!”
“还敢说我明知故问,嗯?”安悦提着袜子向上一拉,现在仅剩下脚掌脚趾的位置还有袜子的保护了。
“你别脱!哈哈哈哈我说我说!因为我怕痒,都是因为我怕痒哈哈哈!”
“这就对了嘛,就是因为你怕痒怕的不得了,脚底全是痒痒肉,轻轻抓几下都受不了,才会被我轻而易举地脱掉袜子哦~”
安悦给脱袜子的过程画上句号,已经被褪至脚趾处摇摇欲坠的袜子终于被拽下,而另一只脚的袜子也被她用蛮力强行扯了下来。
好漂亮的一双脚,饶是安悦没有恋足的癖好,也不得不称赞一句好看,修长整齐的脚趾,红润润的脚掌脚跟,凹陷下去的脚心,整个脚底没有一丝瑕疵,光滑如玉般的皮肤显然是被主人细心保养过。
可恶,居然比自己的脚还要好看一些。
也许是身后太久没传来动静,周言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仔细端详脚底,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喂!看够了没有!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我过分?你不也想这样对我的吗?现在换到自己身上就知道过分了?”
“而且,你的脚这么好看,还看我的干什么?”
这样的话在安悦看来没什么,对于周言晖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被女生看到脚底不说,还得到这样的评价,周言晖简直羞赧到说不出话来。
“你,你不要再看了…….”
“不让看?这么迫不及待想被挠啊~”安悦注意到他通红的耳朵,发现了那些害羞的小心思,为此她故意伸手攥住了两根大脚趾,在被迫展平的脚底吹了口气。
“唔嗯!”温热的呼气更像是狂风骤雨前的预警,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下的周言晖没能忍住,扭动着身体惊叫出声。
“要挠了哦~”舞动着的指尖,慢慢靠近着。
一根,两根,三根……
脚腕被死死压在地面,头绳代替手指将大脚趾捆在一处,此刻的光脚底就像毫不设防的羊羔,只有等待着被吞吃入腹的结局,飞舞着的手指留着尖锐的指甲,是针对脚心最合适的武器。
第一根手指接触到脚底的瞬间,周言晖就如同触电般扭动起来,更别提十根手指完全光顾的威力。
“不哈哈哈哈太哈哈哈太痒哈哈哈哈求哈哈哈求你哈哈哈住手!停啊哈哈哈!”
尖锐的指甲刺激着敏感过头的脚底嫩肉,大笑和挣扎也发泄不掉的多余痒感不停冲击着大脑,疾风骤雨一般进攻着原本就不够坚定的意志力,周言晖几乎是几秒钟后就开始求饶喊停。
这样的反应倒是安悦没想到的了,不过是失去一层袜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区别!她从未见过周言晖如此失态的模样,不顾一切、歇斯底里的大笑和挣扎,甚至连极其耻辱的话也能脱口而出,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挠了他的脚心。
仅仅是挠脚心而已。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有趣?
安悦压制着他的双脚,确保他无论如何挣扎都必须乖乖承受挠脚心的苦楚,心情颇好地继续调戏着:“才刚挠就受不了了吗?男孩子还是要锻炼下意志力才好啊,我可记得之前有人说,挠脚心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根本没放在眼里啊~”
“我没哈哈哈哈哈真哈哈哈真的不行!别哈哈哈别挠脚心啊!”
“哦?还想骗我,你明明被挠到脚掌时笑声更大,是以为我听不出来吗?”安悦的手指更加集中针对已经完全充血的脚掌处,连指缝的位置也一起照顾到,手指伸进指根处轮番拨弄挑逗一番,周言晖简直要痒的背过气去。
就在周言晖感到有些绝望,不知要如何停下这酷刑般的折磨时,滴滴滴的倒计时停止结束音响起,半个小时到了。
刺耳的声音有些恼人,安悦停手去按掉了滴滴作响的手机。
“时间到了,你罚也罚了,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周言晖的嗓音因为频繁大笑而显得有些沙哑,整个人也因为挣扎出了一身汗,看起来狼狈不堪。
“放过你?”安悦刚刚体会到其中的妙处,颇有些意犹未尽,挠脚心,尤其是挠一双怕痒的脚,简直太有趣了。
说话的同时安悦就又有了主意,“惩罚环节是过去了,可是你脚上出了那么多汗,把我的手都熏臭了,我得好好给你洗洗脚。”
“你乱说什么!我的脚怎么可能臭!我来之前还特意……”
“特意什么?”安悦猜到了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调笑之意更浓。
“我,我……反正我不用你给我洗脚!”
“你以为真是给你洗脚吗?”安悦很快就端来一盆温水,手上还拿来一块没拆封的香皂,和两把极大的硬毛刷。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样会痒死的!我保证我再也不敢对你的脚有非分之想,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绝对不会了!”看到毛刷的一瞬间,周言晖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说话间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啰嗦什么,你之前不是说自己不怕什么足疗吗?现在连洗个脚都受不了,丢不丢人啊。”安悦完全不理会他的求饶,将他双脚强行浸在热水之中。
“求求你,真的不行,你别用刷子,真的会笑死人的!”
这一次,无论周言晖如何求饶,都没办法阻止安悦的动作。因为她已经完全被激起了兴致,求饶的话语只会更加激发她的施虐心态。
所以,也只能看着毛刷一寸寸逼近被热水浸泡后过分敏感的脚底。
“别刷!哈哈哈哈别刷啊!我错了我真错了哈哈哈哈别!”
两把毛刷足够覆盖两只脚底,和手指带来的威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脚底的所有嫩肉都被无差别地狠狠刺激,香皂打出泡沫涂抹在脚底,很好地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使毛刷在脚底的肆虐更加顺滑,眨眼间就已经刷弄了好几个来回。
疾风骤雨一般的巨痒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拒绝和求饶全然无用的情况下,周言晖脱口而出的笑声逐渐被尖叫声代替,零零散散地呼求声也被乱七八糟的语气词淹没,周言晖头一次被挠脚心就体会到天不灵地不应的绝望感。
与周言晖的绝望和痛苦不同,安悦则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快乐,她手上的刷子仿佛变成周言晖身体的开关,每刷一下都能强行逼出有些沙哑的尖叫声,安悦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这种捉弄人的感觉。
“现在还敢不敢说你不怕痒了?”
“明明就长着一双比女生还怕痒的脚,你也敢挠别人的痒痒?”
“你不是喜欢挠痒痒吗?今天就好好笑个够吧!”
头一次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安悦玩的不亦乐乎,周言晖的脚底变成她探索的乐园,从脚趾到脚跟,每一处都被照顾周全,仿佛一定要将人痒到极致才肯罢休。周言晖的境遇就没有这么舒适了,安悦毫无分寸只一味进攻的挠痒方式让他实在难以忍受,伴随着巨痒到来的不仅是小腹的酸痛和喉咙的不适,还有汹涌而来的尿意。
拼命哭喊也没有用,周言晖已经痒得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场荒唐又残忍的挠痒,最终是被一阵异味强行打断。
“这是什么味道,你尿裤子了?”安悦停下刷弄的动作,她捏着鼻子站起身来,发现周言晖的裤子和地上的地毯已经被浸湿一片。
“你挠得那么狠,我怎么求你都不停,我忍不住……”周言晖的声音闷闷的,他又羞恼又委屈,被抓住弱点之后,他已经预感到今后的处境,就算此刻挠痒停止,也不敢直接发难。
安悦沉默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疯狂,再看看周言晖被刷的通红的脚底,自己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她很快就不再纠结,喜欢挠别人的痒痒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面前这个人就是绝佳的承受方不是吗?
安悦蹲下身,安抚性地拍了拍周言晖的后背。
“那么,以后就都要麻烦你给我补习了,错一道题罚挠脚心三分钟,这是你定下来的规矩,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